波多野结衣按摩,在线观看亚洲视频,国产嫩草在线观看,91视频最新地址

首頁 資訊 > 金融 > 正文

《冰海戰記》第二季 — 一個崇尚暴力的時代與悲劇_焦點熱聞

《冰海戰記》第二季 完結撒花!

雖然今年的四月是一個挺強的季度,佳作數量可謂是近期之最;但這陣子我自己追番體驗最好的,帶給我最多思考、讓我最為沉浸的一部作品,卻是這部從一月就連載至今的《冰海戰記》第二季。

《冰海戰記》的第一季其實就稱得上是當年2019年的最佳候選人,其憑借著足夠扎實且細致的描寫,為我們獻上了一部讓驚艷的、以中世紀時期北歐維京人為背景的歷史冒險戰記。該季度以群像的方式,向我們展現了那個時期戰士與人民的所思所想;更是將敘事重心投放在男主父親托爾茲、男主殺父仇人阿謝拉特、以及維京王之子克努特三個角色身上,并借由這三個角色的思想與轉變,向我們輻射出作者對于那個時代的一些想法。


(資料圖片)

然而,從我的這個簡述中也能看出,第一季的故事幾乎沒有著重去描寫身為男主的托爾芬;事實上托爾芬在整個第一季,除去一些打架的高光表現之外,也的確沒什么思想上的成長,成日就只想著要向阿謝拉特復仇,這就促使了當時部分觀眾的不滿。不過,一方面是該季度對那個時代的描寫、對于其他幾個重點角色的塑造,就已經表現得很好,所以我自己對此也不算特別在意;另一方面,則是借由第一季末尾阿謝拉特的結局,以及托爾芬對此的反應來看,我就知道這個角色的成長,會在失去復仇的目標之后,才正式開始。也是因為這樣,盡管幾個極具魅力的角色在第一季中就已然退場,我也一直對后續可能會出的第二季,抱持著不小的期待。

事實也確實印證了我當時的念想。剛播完的這個第二季,確實將很大一部分的力氣與篇幅,去構寫托爾芬是如何一點一滴地成長與改變的;甚至在此之上,由于托爾芬此時身為奴隸的這個視角,作品相對于第一季,也予以了一般普通人、甚至是下等人的視角與態度,并以此去更進一步地向我們展示出屬于那個時代的悲劇性。

當然,第二季也因為是以這樣的視角出發,再結合托爾芬的成長與理念覺醒,整個第二季動刀動槍的篇幅是極少的,更多是角色與角色之間的對談,以及由此所延伸出來的理念交鋒上;所以,如果是抱持著想看與第一季相似的武力交鋒、亦或是政局上的博弈的心態來看,那么或許還是會對第二季感到失望。

只是于我個人來說,本作第二季所描繪出來的平民繪像,以及由此所延伸出來的思考,其實是比第一季就已經存在的雛形,還要來得更進一步的。也因此,就我個人來說,我私心可能比起第一季,會更喜歡第二季一些。

而我本篇專欄的后續內容,就會向大家詳盡地剖析本作所帶來的這些表達、主題,以及那些讓我有所思考的事物,究竟是什么。也因此,本作涵蓋大量劇情上的劇透與解析,對此非常在意的朋友還請自行斟酌。

希望大家會喜歡我的這篇觀后感專欄,也希望大家能夠三連、分享、關注來支持up主哦!

逃跑的背后意味著對暴力的否定

首先,我們從托爾芬第二季的成長講起。

就結果來說,托爾芬第二季最后所思考出來的想法與理念,可以歸結成兩點:第一,如果暴力是最后的手段,那么最初的手段又是什么?;第二,為了避免動用最后的手段,在找尋到正確的“最初的手段”之前,他選擇先“逃跑”來避免武力沖突。

如果單就從結果來看,這樣的“逃跑主義”確實是挺丟人的;作為堂堂男子漢,怎么遇到沖突與問題,首先選擇的會是逃跑呢?這么去評判確實是有道理的,我自己也認為托爾芬最后的這個“逃跑主義”,還有不少值得去挑刺的地方;但是,借由作品對于托爾芬成長過程的細致描寫,以及對于整個時代背景的悲劇景觀的呈現,他的這套主張與理念,放在那個具體環境下,卻也還是會如同當下克努特王子所看見的那樣,閃耀著光芒。

其實托爾芬的理念,本質上與其父親托爾茲是如出一轍的。

托爾茲在第一季開篇,就說過一句至今令我印象深刻的話:“真正的戰士是不需要劍的”

這句話背后所訴諸的,其實就是對于暴力的否定;這也是托爾芬思考了近整個季度才得到的“如果暴力是最后的手段,那么最初的手段是什么”,幾乎一樣的理念與想法。甚至,托爾茲當時所做的,其實也是逃跑主義的踐行;他從戰場上逃走,躲到難以被人發現的冰島上生活,本質上和現在托爾芬所想要進行的“逃跑”,其實就是一個意思。

換言之,托爾芬所思考得來的結果,其實在故事的最一開始,就已經用他的父親托爾茲作為例子,去向我們展現出來了。而我也相信,和我一樣對當時托爾茲這樣一種否定暴力的理想與主張抱持著不小的敬意的觀眾,一定也是不在少數的。

所以,托爾芬最后的這個理念本身,至少在我這里是ok的、是成立的。

其次,則是托爾芬得到這個想法的過程。

托爾芬為了替父親尋仇,加入了阿謝拉特的軍隊,從事殺戮與戰爭好幾年;但是,隨著阿謝拉特的逝去,對當時的他來說,自己唯一一個人生目標,也就是復仇,也隨之消逝了。那么自此之后,他又應該何去何從呢?

由此我們其實可以看出,第一季里的托爾芬,雖然幾乎沒有思想上的成長,但是這樣一個殺戮與從軍的背景,搭配上失去人生目標的虛無與絕望,這一切顯然就是作品為了去奠定角色后續的成長與反彈,所安排好的一個,再合適不過的低谷。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作品來到第二季開頭,托爾芬已然成為了一個渾渾噩噩的奴隸、已然對一切都不再在意、已然失去了所有的熱情與熱忱。而不幸中的萬幸,是他此時遇到了出身農民的另一個奴隸艾納爾,以及此時急需人力來開墾新的田地的農場主柯提爾。

后者給予了托爾芬機會,去好好開墾與耕耘農地;而前者,則在這樣的勞作過程中,教會了托爾芬種植的魅力、讓托爾芬意識到賦予他者生命的那種感動。

這其實是一個我認為非常巧妙的沖突對應。

就作品并沒有將殺戮與戰爭的對立面,直觀地放在另一個具體的主體身上,而是將這個過程中所不可避免的生命剝奪與破壞,與種田這樣一個在當代非常基礎的勞作中,所能夠萃取出來的生命賦予與創造,來進行比較。

破壞與剝奪,雖然或許能夠輕易地給予剝奪者快感與滿足,但它確實無法帶來長遠的收益與價值;尤其是其中所孕育而生的仇恨,這股無名火燒到最后,也只會像此刻的托爾芬一樣,陷入無盡的空虛之中。

而恰恰是經歷過這些的托爾芬,當他親手將農作物種植出來之后,他站在田野間的小徑,望向眼前一片片的農田,這一切都象征著生命,象征著希望,象征著未來;在這一瞬,我想托爾芬一定被眼前這一道道、他早已遺忘了十幾年的光芒,所感動、所感染吧!

也因此,承載自這樣的感動,托爾芬知曉了“生命”的意義與價值,也學會了對“生命”的尊重與重視。

而當托爾芬意識到這點之后,他再回望自己過去十幾年的所作所為,他才會感到如此的愧疚。

他直至此刻,才意識到過去的自己究竟搗碎了多少人的家庭、究竟摧毀了多少人的希望、究竟奪走了多少人的未來。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不斷地做著噩夢、夢見那些被自己所掠奪的人、夢見那個墮入萬丈深淵的自己,并不斷地自我否定著。

好在的是,站在他身旁的艾納爾也同樣是被掠奪的受害者,而來自于艾納爾諒解與接納,很大程度地讓托爾芬得到救贖與解脫,并讓他得以在內心底里,尋找該如何贖罪的方式與方法。所以托爾芬夢里的地獄、夢里的阿謝拉特,其實分別就代表著他在潛意識中,對于自己的罪孽、以及自己的贖罪,的某種具現化的存在。而在我看來,當他潛意識地將自己的殺父仇人,以這樣的一個形象給呈現出來之時,他才真正地放下了那段糟糕的過去,徹底地做好了往正確的方向邁進的準備。

那么何謂正確的方向呢?很簡單,既然自己已經無法彌補過去的過錯,那么至少從現在開始,自己要否定自己的這些錯誤;而很顯然的,這個錯誤,就是暴力。

也因此,我們其實可以由此看出,托爾芬所得出的這個結論,事實上是有著非常厚實的經歷與成長來支撐的。

所謂的逃跑主義,它背后所承載的,其實就是對生命、希望、與未來的尊重與重視,就是對暴力的徹底否定。換句話說,所謂的“逃跑”,它背后的潛臺詞其實是:我不是打不過你,而是我一旦開打了,我就向那個更高維度的、自己所否定的暴力妥協了;所以與其選擇這樣一個“相對輕松”的問題解決方案,托爾芬更愿意去找尋另一條更理想化、也因此更加困難的道路。

當然,這條路必將歷經坎坷,從現階段來看它也有非常多值得挑剔、值得被挑戰的問題。這些內容,說實話在本季度中其實也尚未被尖銳的呈現出來,但即便如此,作品也已經借由克努特王子的這個對照組,來對此進行了一定的延伸與討論。

沙漠中的一滴水與一陣風

書接前文,我提到了作品對于托爾芬的理念與道路,其實還落在一個相對理想化的階段。

就直至目前,托爾芬的理想也才剛剛萌芽,所以他其實還沒怎么被更加殘酷的現實所壓迫,還沒有面對到真正意義上更加兩難的選擇。

或許有人會說,第二季中期,擺在他眼前的,究竟該如何協調阿爾涅斯與農場主之間的矛盾,其實就在一定程度上對他的理念與想法,提出了足夠尖銳的質疑與挑戰。這個觀點確實也沒錯;畢竟中期之前,托爾芬的理念還是徹底地不動手、不動用武力,但在上述這段情節中,托爾芬其實也為了守護阿爾涅斯夫婦,與待他不薄的蛇發生了武力沖突;換言之,這段劇情其實已經向我們證明了托爾芬不是一個無腦的理想主義者,并不會寧可犧牲一切也要規避武力沖突的爆發。而這其實也與托爾芬最后所說的,他至少會先逃到逃無可逃的地步之后,再考慮暴力這個最終的手段,是有所相似的。

只是在我看來,作品此時拋給托爾芬的刁難,其實是還不夠尖銳的。在演到這個階段的時候,我心中曾一度這樣想過:真想要敲打此時的托爾芬,讓他對自己的理念產生更多的動搖與堅持,那么如果我是作者,我會直接設計阿爾涅斯的丈夫,也就是格魯薩爾,去將他的刀子,架在那個對托爾芬等人極好、也幫助他們包庇過格魯薩爾的大老爺的脖子上。

而如果真的這么去設計劇情,這對于托爾芬來說,無疑會是一個更加兩難的抉擇;畢竟站在他面前的兩人,其實跟屬于兩種不同的弱勢。

格魯薩爾是身份上的弱勢、這也是現版本劇情中,托爾芬有底氣去與蛇哥對峙的理由之一;畢竟自己此時動用武力去守護格魯薩爾,可以被詮釋為抵抗來自于上層對待下層的一種隱性暴力,再加上當下格魯薩爾的確也身負重傷,這也能夠使他的抵抗,被解釋成一種自衛。

但是,如果現在動手的人,是來自這個各方面都弱勢的家伙,只是他現在所攻擊的,是身份地位都很高、且對待他們一行人都很好、但身體更加老弱的大老爺的話,那么事情的性質就變得微妙起來了。雖然用比較直觀的視角來看的話,阻止格魯薩爾去使用暴力,是與托爾芬理念更為相近的決定;但是我們不要忘記,格魯薩爾在此之前,也才剛剛爆殺了蛇的好幾個手下,那么如果此時托爾芬根據他否定暴力的想法去阻止格魯薩爾的話,他又是出于什么理由,能夠在此之前去縱容這樣一個早已陷入暴力與殺戮的人呢?更甚者,因為果斷行動而阻止成功了的話那還算好的,如果因為自己在這過程中的猶豫,導致了大老爺被殺,格魯薩爾也因此難逃一死的局面的話,那么此時的托爾芬,又應該如何應對自己的這個理想主義,最終卻促成了最糟糕的這一局面的這個事實呢?

當然,現版本的劇情里,并沒有出現如此激進的劇情安排;但作品也還是有借著蛇哥的口,去向托爾芬提出相似的質疑,亦即自己該怎么去向那些被殺的手下交代。而很顯然的,托爾芬面對著這樣一道難題,他其實也回答不上來。

由此我們就可以看出,托爾芬的理念,確實還只是雛形階段;懷揣著這樣相對稚嫩的想法,他確實在后續的故事里,還會吃更多的苦頭,還會面對更多的困境。

如果我們說的更具體一些,托爾芬的這套理念目前存在兩個最大的問題:一個在于他的能力、一個在于他的標準。

如果托爾芬手上擁有足夠多的資源,那么他或許就能夠以自己為中心擴散不俗的影響力,甚至動用這些資源去調停一些紛爭。而這,或許就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讓他身邊的人避免優先動用暴力來解決問題,進而規避因暴力而起的雙輸局面。但現實就是,當下的托爾芬就只是一介奴隸,即便到了第二季的最后,他也只是變成了一般的普通平民;這樣的他,又怎么可能去廣泛地影響周圍的人,又或者說白了,周圍的人又憑什么聽他的呢?

而且,所謂的資源與能力問題,其實也只是表面而非實質;能夠盡量避免,不代表永遠都不會發生。而如果現在就發生了這樣兩難的事情擺到托爾芬面前,他究竟該如何行動、他的標準又在哪里,他的逃跑主義在面對“自己人”之間的暴力沖突的時候,他又該如何是好。而這,也是我為什么會在一開始說,托爾芬的這套理念,其實尚未接受過非常嚴格的檢驗與質疑。

尤其,在這樣一個人人以戰斗為榮的時代下,他這套特立獨行的想法與理念,確實只能說是沙漠中的一滴水了;堅持貫徹這套理想到最后,站在比較現實的角度出發,不太可能會是這滴水硬生生地在沙漠中繁衍出一個綠洲,而只會是這滴水被沙漠的熱氣給蒸發掉。

換句話說,即便托爾芬在本季度末尾,借著自己挨打100拳的這個舉措,獲得了一次與王子之間的對談機會,甚至因此勸退了王子與其軍隊;但必須得承認的是,這次也只是運氣好遇到了王子,如果遇到一個更加殘酷的君主、遇到了妥協于時代的戰斗狂,那么最終他所迎來的,就不會是現在的這個結局了。

雖說作品在本季度尚未足夠尖銳地去挑戰托爾芬,但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作品在此安排了克努特王子,去作為托爾芬的對照組。

或許有人會認為王子的立場與托爾芬相反,會認為王子所想要達成的理想,與托爾芬是不一樣的;但兩者的終極目標與理想,其實是一致的。畢竟連王子自己最后也坦言道:能夠再遇到一個同路人(代指與他和談的托爾芬),是他的一大幸事。

只是,雖然目標一樣,但是采取的手段卻是截然不同的。

托爾芬的那套路線,其實一定程度上可以總結成“過程正義”;就是為了確保“否定暴力”的這個目標,他盡可能地在過程中也要避免使用暴力。而由此,他得出了“逃跑主義”的這套方法論。

但是王子其實很早就敏銳地洞察出這個問題的源頭。雖然他口頭上的說法,是否定“神”;但這句話背后所暗指的,是“神”所諾許的這個現狀、這個所有人都崇尚暴力與武力的時代背景。而想要徹底掰倒他口中的“神”,想要將這個時代的觀念給扭轉過來,僅憑一個人是做不到的,所以他首先想要做的,是先攀上足夠高的位置,去獲取足夠多的力量與資源,進而從根源上,去達成“否定暴力”、“否定神”的這個目標。

換言之,王子的想法其實已經趨于成熟,也早就沒有了我前面所提到的,托爾芬的兩大難題:資源與標準。只是,對于王子來說,他的路線,其實更偏向于“結果正義”;為了達到這個結果,他卻不得不犧牲過程、犧牲路上的很多人、甚至是犧牲掉一些本不該被犧牲的事物。

過程正義與結果正義也是影視作品中比較老生常談的設計與表達了。

之所以會很常見,在于兩者都有正當性,且后者往往比前者來得更加實際、更有效率,所以就算它因此犧牲了過程、做過一些與其“正義”截然相反的抉擇與舉措,它也是一個可以與前者相抗衡的價值觀與觀點。

而放到本作中,王子的確為了獲取王位,做了很多不擇手段的事情;暗殺自己的哥哥、開啟了多少場的戰爭、虐殺了多少的平民百姓,這一切的一切,都與他最終的目的,那個能夠扭轉現狀、掰倒神明的理念,相去甚遠。只是,我們卻也不得不說,這樣不斷積攢著實力與資源的他,比起一無所有的托爾芬,確實是更加實際,也可能對那個時代造成撼動的。

所以如果我們剛才將托爾芬比作沙漠中的一滴水的話,那么克努特就是沙漠中的狂風。狂風或許最終也會變成沙塵暴,甚至因此會將更多沙子卷入其中;但如果它真的足夠強大,那么它或許還有那么一點機會,能夠從中吹出一塊凈土出來。

只是很無奈的,沙漠之所以是沙漠,就是因為到處都滿是沙子;所以無論是水滴還是狂風,終究都很難撼動這一大片的沙漠。

一個崇尚暴力的時代與悲劇

沒錯,擺在兩個人面前最大的困難,就是我前面也已經提到的,這是一個尚武的社會與文明;當大多數的人都在崇尚武力、推崇暴力的時候,一個兩個的否定者,又該如何去撼動這樣的時代背景呢?

而這樣一種時代性的悲劇,其實才是《冰海戰記》這部作品、至少是這個第二季度,真真正正想要表達的核心。

雖然我在前面兩大段主要聊的都是托爾芬與克努特的內容,但實際上作品為了突顯它的這一個表達,第二季中更多的內容與篇幅,其實是落在了身為奴隸的阿爾涅斯,以及收養他們這些奴隸的農場主柯提爾一家身上。

身為奴隸的阿爾涅斯,基本上就可以看作是作品所想要描繪的這個時代性悲劇的縮影。

站在上帝視角我們能夠知道,阿爾涅斯其實比起很多其他奴隸,她的待遇已經算是比較好的了。就雖然她所提供的服務,基本上就是在提供自己的美色給柯提爾,但我們試想一下如果她遇到的不是柯提爾、這樣一個在思想上還相對現代的農場主,而是一個更不把奴隸當人的、更貼近我們對奴隸主的想象的家伙的話,那么阿爾涅斯、乃至于托爾芬等其它奴隸,或許就會過得和格魯薩爾一樣,只會遭受到更加惡劣的對待與壓迫。

但即便如此,阿爾涅斯還是得背負身為奴隸的這個命運與悲劇。她在成為了奴隸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孩子;雖然在柯提爾底下沒有受到多少虧待,但這也是被自愿的,也是不自由的。也是因為這樣,當格魯薩爾出現在她的面前的時候,盡管理性的她能夠清晰地意識到只要她乖乖的什么都不做,她其實是能夠接著享受著這樣一個相對安逸的生活的,但感性的她卻迫使她如同飛蛾撲火般,奔向她的丈夫。

你說她有做錯什么嗎?其實是沒有的,她無非是想要再見一見自己的愛人而已。你說格魯薩爾又做錯了什么嗎?他其實也是在忍耐不了原奴隸主對他的壓榨之后,他才會爆發且失去理性的。更甚者,他們本來才是被掠奪者,現在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去奪回自己的過去與自由,他們又憑什么被批判呢?

也因此,我自己在一定程度上,認為作品所給予兩人的結局,雖然是悲劇,但也稱得上是悲劇里比較浪漫的處理了。格魯薩爾在臨終前能夠躺在自己的愛人身上,能夠再次看見自己的家,或許在這一瞬他也是幸福的吧;而之于阿爾涅斯,她雖然在這之后慘遭暴打,甚至因此而逝世,但同樣的,她也目睹了自己的愛人以一個比較幸福的姿態離去,而自己最終也如同她夢里的格魯薩爾所說,離開了這個對她來說絕望的世界。

只是,就如同托爾芬在最后所說,他無法回答出一個能夠讓阿爾涅斯活下去的理由與希望;而這背后所反映的,就是這個時代、這個世界的悲劇。

甚至如果我們回看這對夫妻的悲劇源頭,他倆無非就是被海盜給掠奪了,僅此而已。而這,正是托爾芬所想要否定的暴力、破壞、與剝奪,所引起的。

雖然阿爾涅斯可以說是作品這一悲劇性表達的承載體,但實際上在我看來,作品對于農場主柯提爾的設計,才是更加有趣、更有意思的。

就阿爾涅斯所體現出來的悲劇,在于她其實沒得選;她不是主動成為奴隸、成為最后被毆打致死的那個被害者的。但是柯提爾其實是有的選的,且他在大多數時候,也傾向于選擇讓自己不去成為那個惡劣的奴隸主與加害者。

只是妙就妙在,什么是時代的悲劇,時代的悲劇就是無論你有無選擇權,你也會礙于整個社會的風氣與精神,變得無從選擇;而這,比起單純地哭訴受害者的悲慘,更能向我們展現出這個時代真正殘酷與殘忍的地方。

作品有兩處非常厲害的劇情設計與安排。一個,是柯提爾審理小偷的那段劇情;一個,是柯提爾暴走毆打阿爾涅斯的那段劇情。

前者,非常好地向我們說明了即便是整個農場的當權者,他的決策與判斷,也非常難以繞過“暴力”概念。尤其,他自己的身旁還站著一個極其崇尚武力與戰斗的大兒子托爾吉爾;當托爾吉爾所述說著一個更加殘酷、但也不無道理的懲罰時,他其實是有點無從招架的。他的本心,其實沒想過要嚴懲這兩個小孩,甚至覺得如果能夠收留他們,自己還白賺兩個廉價的勞動力;但是放在現實的社會壓力底下,他最終也只能采取管家那相對妥協的決策,亦即還是棒罰了兩個小孩。

這段劇情,就非常好地向我們展現了即便是有選擇權的人,他也很難忤逆整個時代對于暴力的崇尚與文明的這件事情,進而突顯出時代悲劇的根源之處。

而后者,則是向我們以一個非常清晰的方式,去展現出在那個時代里,即便是這樣一個思想較為靠前、比較否定暴力的人,在碰觸到自己的逆鱗的時候,那種由潛意識所生成的暴力傾向,還是會促使自己拋棄理性,并順從那個時代的本能。

也就是說,借由農場主的暴走,作品其實還為我們展現出這一暴力觀念的根深蒂固,并以此來說明要抵抗這個時代的困難程度;而也恰恰是因為要改變它是如此地困難,由此所衍生出來的宿命感,才會讓人感到如此的難受。

甚至,我自己看的時候心里都有這么一層念想,即便來到了現代,即便在這個有著相對完善的道德與律法的世界里,這種暴力的本能真的被抹滅了嗎?其實也不盡然吧。

時不時都會被刊登出來的家暴社會新聞,難道和故事里柯提爾暴打阿爾涅斯,有什么本質上的區別嗎?

沒錯,暴力就是這樣一個如此根深蒂固的本能驅動;只是比起那個時代,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我們的現代社會,我們還能夠根據我們所制定的道德與律法,去予以譴責、否定、與處罰。而現在想來,那個制定了這一套道德標準,來約束暴力的先輩,難道不就和本作的托爾芬與克努特一樣,嘗試著以自己微小的力量,去一點點地改變與動搖那個時代的默認與本能嗎?

所以當我們在看著這樣的故事的時候,我們也必須清楚地認識到,作品所表達的這個時代悲劇背后,作品所討論的這個暴力本能的背后,其實就是希望我們能夠在意識到這點之后,更加地珍惜我們當下的這個和平與安定。

也因此,雖然第二季末尾,克努特王子撤退得有點果斷、他后續的“仁政”所帶來的良好成果,也被作品草草地一筆帶過;而在這其中,顯然是有大量的困難、以及這些困難的被克服,值得被作品所詳細書寫的;所以我對此感到比較可惜。

但是,最后這樣一個較為浪漫化的處理,無疑也是作品想要借此所傳遞出來的一絲希望。

我們都知道無論是克努特還是托爾芬,他們最終都很難徹底扭轉當代的想法與觀念;但是,就算是只多影響一個人,就算是只多讓一個人理解到暴力背后所帶來的災難,多讓一個人對生命抱持著崇高的敬意,并一點一滴地將這些鐫刻進這個時代之中,那么或許這樣的改變,最終也能滴水石穿吧!

總的來說,《冰海戰記》第二季對我而言是一部非常精彩、非常引人深思、非常值得一看的好作品。

誠然,如果我們去仔細挑剔,包括結局較為浪漫化的處理、包括部分對于托爾芬本人的內心描寫的不足與缺失、包括對于艾納爾那相對工具人的人物塑造等,確實難說本作的故事就是有多么的完美;再加上本季度基本上都是以文戲為主,也幾乎沒有第一季那相對精彩的博弈與政治描述,這對于那些因此而喜歡上第一季的觀眾來說,無疑也是有些失望的。

但是,無論是作品所設計的這一個個故事、還是它對于托爾芬整體成長上的描寫、理念上的論述、乃至于對于王子克努特、對于農場主柯提爾一家、對于阿爾涅斯夫婦等人的塑造與描寫,真的都將作品的這一系列表達,給清晰且深刻地展現了出來。

而我也愿意相信,就如同最后第二集末尾的那首詩歌一樣,這些故事、這些表達、這些思考,最終也一定能夠鐫刻在我們的心中。

簡單評分:9.4/10

ps:有關于“逃跑”,其實還有一個值得補充的地方,那就是柯提爾的暴走,其實也只是他在持續的逃避之后,對于懦弱的自己的一種惱羞成怒罷了。就年輕的自己從守護自己的愛人中逃走,現在又從想要掠奪自己的王子(或者說國王)那逃走,乃至于如果我們將他那反對暴力、亦或者說害怕暴力的想法投放進這個時代的話,他其實就相當于逃避了這個時代一輩子。而到最后他真的逃無可逃之時,他才會如此憤怒,并將他身上所攢滿的一切情緒,傾瀉在阿爾涅斯身上。我將這點給點出來,并不是為了再次去批判柯提爾的做法;更多的,是如果我們將此去和托爾芬的“逃跑主義”做一定程度上的映照的話,如果托爾芬在他后續的人生與故事里,依舊沒有找到更實際的手段的話,那么逃到最后的下場,或許作品在此就已經預示了。

ps2:第二季整體的制作質量其實也是比不了第一季的,但好在的是第二季畢竟以文戲為主,所以需要消耗大量制作資源的橋段并不多;且在此基礎上,制作組也相當懂得去分配它的資源,將幾個非常重要的文戲,給展現得極好。而這也是我自己整體看下來,觀感很好的一個理由了。

ps3:希望大家會喜歡我的這篇觀后感專欄,也希望大家能夠三連支持并關注up主哦!對于動畫或者專欄有任何想要討論的,也歡迎到留言區告訴我哦!?

關鍵詞:

最近更新

關于本站 管理團隊 版權申明 網站地圖 聯系合作 招聘信息

Copyright © 2005-2023 創投網 - www.extremexp.net All rights reserved
聯系我們:39 60 29 14 2@qq.com
皖ICP備2022009963號-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