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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滾動:滇紅集團破產重整,茶農稱百萬貨款被拖欠,老板曾盲目投資買直升機

有近百年歷史的制茶名企行至破產邊緣。

11月8日,云南省臨滄市永德縣人民法院發布《鳳慶縣城市發展投資開發有限公司申請云南滇紅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破產重整一案選任管理人公告》(下稱《公告》)稱,鳳慶縣城市發展投資開發有限公司(下稱“鳳慶城投”)申請云南滇紅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滇紅集團”)破產重整一案,將通過競爭方式指定管理人。鳳慶城投系滇紅集團的債權人。

滇紅集團被申請破產重整,早有信號。


(資料圖)

2022年1月,臨滄市中級人民法院在淘寶網司法拍賣網絡平臺上,對滇紅集團名下注冊的“滇紅太湖”“鳳牌黑鳳凰”等34個商標進行公開拍賣,起拍價為6002萬元。“鳳”牌為茶業中國馳名商標,此次拍賣是因為滇紅集團無力償債,而被債權人國家開發銀行申請法院強制執行。此前,滇紅集團旗下房地產還曾遭到司法處置。

“進入破產重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越快越好,興許這家企業換個人接手后還有救。”曾在滇紅集團工作多年的張子濤對時代財經說。

不過,直到現在,滇紅集團董事長王天權依然還在四處奔波,尋求“拯救”公司的辦法。“我正在深圳,為公司的重組尋找破解之道,剛剛簽訂了幾個相關的協議。現在,正在趕回云南的高鐵上。”11月10日,王天權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

另一位滇紅集團前員工王斐告訴時代財經,王天權是個好老板,但不善經營,想法宏大卻不夠實際。“公司到現在這個地步,他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針對滇紅集團破產重整進度和經營情況,時代財經多次致電王天權,截至發稿,電話一直未能接通。

11月13日,云南省臨滄市永德縣法院官方微信公眾號發布《關于鳳慶縣城市發展投資開發有限公司申請云南滇紅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破產重整一案選任管理人公告》稱,鳳慶城投申請滇紅集團破產重整一案,本院于2022年11月8日發布選任管理人公告,報名截止時間為2022年11月13日18時。根據公告,共有7家機構參加定于2022年11月15日9:00在鳳慶縣人民法院召開的管理人競選會議。

因拖欠茶農貨款被起訴

上述《公告》一經發出,立刻加劇了李璇一家對滇紅集團的擔憂。

李璇家是云南鳳慶當地的茶商,在當地的茶葉交易鏈條中扮演著中間商的角色,“從茶農手里收購茶葉,簡單處理加工后,再轉手賣給滇紅集團這樣的大公司,賺取一部分差價”。

一直以來,李璇家與滇紅集團的合作頗為順利,對方每年都會正常結算和支付茶葉的貨款。大概是從六七年前起,滇紅集團開始拖欠李璇家的茶葉款。

“當時感覺他們(滇紅集團)的資金有些周轉不開了,之后就一直沒能給我們茶葉款。滇紅集團欠我們錢,我們也會欠茶農的錢,只能自掏腰包先墊付給茶農。”李璇告訴時代財經,至今滇紅集團仍拖欠他們十幾萬元的茶葉款。“每次去要債,都找不到王天權。”

11月14日,由于擔心滇紅集團在破產重整后無法支付欠款,李璇一家決定聯合其他十幾位茶農和茶商,去滇紅集團討債,但當天下午與對方協商后,他們依然沒能得到肯定的答復。最終,他們決定起訴滇紅集團。

另一位在鳳慶的茶商張藝與滇紅集團的合作也不太順利。他告訴時代財經,從2016年開始,滇紅集團不斷在鳳慶縣各鄉鎮租用茶山、收購茶葉,自己也將手中的一大批貨出售給了滇紅集團。但直到現在,滇紅集團一直未能向他支付茶葉款,不少農戶茶山的租金,也遲遲沒有到賬。

“我沒拿到的貨款有20多萬元,周圍其他茶商和農戶被拖欠的茶葉款和資金,加起來應該有幾百萬。”張子濤對時代財經說。

因與滇紅集團合作導致損失的人還有很多。

天眼查的一則判決書顯示,2015年,滇紅集團因經營困難,無力支付員工工資,向廣州市花都區花城名巖茶行(下稱“名巖茶行”)推銷茶葉。但因名巖茶行倉庫已滿,名巖茶行又擔心滇紅集團私下變賣茶葉,在支付近165萬元貨款后,名巖茶行要求將茶葉存放在第三方倉庫。此后,名巖茶行要求滇紅集團將茶葉運至其指定的地點,但后者一直未承運,無奈之下才通過訴訟的途徑要求對方交付茶葉,但滇紅集團收到法院傳票后,以次充好交付茶葉。2020年,名巖茶行起訴滇紅集團,要求其按照合同交付茶葉。

李璇和張藝對時代財經表示,由于多年來未能結清茶農和茶商的欠款,滇紅集團在行業中的名聲受損嚴重。

一場不徹底的混改

王天權將滇紅集團如今的窘境歸咎于多年前的混改。在11月10日接受媒體采訪時,他提及,公司走到今天,問題主要出在混改上。

官網顯示,滇紅集團前身系茶葉專家、“滇紅茶”創始人馮紹裘1939年創建的順寧實驗茶廠,1954年隨縣名改為云南省鳳慶茶廠,1996年整體改制為云南滇紅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在市場上,滇紅集團生產的“經典58”等產品頗受歡迎。

天眼查顯示,王天權為滇紅集團大股東、實際控制人,持股比例為66.18%。根據公開資料,王天權1982年畢業于廣西大學工學院機械制造專業,畢業后進入廣西一家制糖廠工作。在入主滇紅集團前,王天權歷任廣西石塘糖廠技術員、工程師、生產技術科長和廠長、廣西區糖業局科長、副局長、云南陽光糖業有限公司董事長、鳳慶糖業集團公司董事長、云南云縣甘化有限公司董事長等職務。

2006年10月,王天權帶領鳳糖集團參與鳳慶茶廠混改,重組滇紅集團。

王斐告訴時代財經,相比同樣經歷過混改的云南茶葉品牌大益茶集團,滇紅集團的混改其實“一點也不徹底”。

“滇紅集團在改制后,所有員工的身份沒有置換,在職人員編制依然留在新公司,離退休人員的退休金和福利也仍由新公司負責。2015年,滇紅集團的在職員工有500人,離退休人員100多人,實際上真正能用到的也就100人。”王斐說。

據王斐透露,滇紅集團在改制后,原有的資產也沒有實現完全置換,集團的工廠、廠房、土地,以及“鳳慶茶廠”這一核心資產都由鳳慶政府所有,只有廠房的設備、存貨、債務由新公司繼承。

相比之下,大益茶集團在完成混改后,將原有全部高管辭退,只返聘了部分員工,集團的商標、債務、廠房、土地和設備等資產,均由新公司繼承,沒有太多歷史包袱。

根據公開資料,2006年,王天權入股滇紅集團后,滇紅集團負債率已經高達81%。

這場不徹底的混改,也為日后滇紅集團與云南白藥(000538.SZ)之間的商標之爭埋下隱患。

2010年10月,鳳慶縣政府以國資局名義下發文件,把“云南省鳳慶茶廠”名稱權從滇紅集團收回,再無償劃轉給云南白藥使用,督促云南白藥盡快在鳳慶注冊、建廠。此外,鳳慶一顆被譽為“世界茶王之樹”的3200歲香竹箐古茶樹古茶園也交由云南白藥管理和開發。

2011年11月,云南白藥推出“紅瑞徠”鳳慶滇紅茶品牌,并在宣傳中表示,“云南白藥接手有著70年歷史的鳳慶滇紅茶創制企業鳳慶茶廠,共同打造紅瑞徠高端鳳慶滇紅茶”。

王天權認為,云南白藥嫁接了滇紅集團的企業歷史,而鳳慶茶廠是滇紅集團的核心資產,鳳慶茶廠的歷史就是滇紅集團的歷史。

面對王天權的指責,時任鳳慶縣縣長呂江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我們的初衷,是希望雙方能夠共同開發將產業做大做強。目前,雙方已經達成共識,滇紅集團暫停起訴,白藥停止反訴。”

“滇紅集團這幾年效益越來越差,當地政府也是想重新拉一家公司進來,繼續做大鳳慶茶廠這個品牌。”王斐告訴時代財經。

盲目投資,跨界航空業務、贊助電影節

王天權入主后,滇紅集團加大投入,同時也積極引入戰略投資者,并于2009年提出“二次創業”。

一系列舉措提振了業績。2011年,滇紅集團銷售額超過1.5億元,凈利潤為2600萬元。

張子濤向時代財經透露,到了2013年,滇紅集團銷售額達到歷史最高的1.8億元,凈利潤超過2000萬元。但也是在這一年,滇紅集團開始走上下坡路。

這與王天權多年來的大手筆投入和一系列跨界動作不無關系。

王斐認為,王天權為人豪爽,對公司的規劃過于宏大,在花錢上則有些大手大腳,缺少足夠的成本管控能力。“一間新廠房,預算9000萬元,建成后卻花了2.3億元,一個工程款只要幾百萬元的包裝廠,最終卻花了2000多萬元。”他說。

王天權想法的“大開大合”還體現在跨界航空業務上。張子濤告訴時代財經,2014年9月,王天權曾向銀行貸款,投資成立了云南鳳翔通用航空有限公司,并購買了兩架直升機。“他(王天權)當時的計劃是做莊園旅游,同時帶客戶來滇紅集團買茶葉,這樣的航線,來回一趟的花費是2.5萬元。”

據中國新聞社2014年的報道,該航空公司表示,公司有兩架“小松鼠”直升機,未來將達到20架飛機的規模,該公司還將在醫療救護、航空攝影、城市消防等多方面開展業務。

不過,“跨界”航空業的行為未能起到任何實際作用。“拉不來業務,基本上每年都在虧錢。”張子濤說。

為了擴大品牌知名度,滇紅集團還多次出資贊助多地的電影節等活動。

滇紅集團主要銷售的產品是紅茶。王斐認為,相比近年來被炒得火熱的普洱茶,紅茶缺乏炒作概念,溢價能力不高,不能囤貨銷售,最多只能存放3年,售價也會逐漸貶值。

“在國內,普洱茶市場是紅茶的10倍以上,但滇紅集團普洱茶的占比只有不到10%。”王斐對時代財經表示,為了提高利潤,擴展產品品類,滇紅集團曾在山東臨沂建設成立了普洱茶大倉,以便囤貨炒作,但由于鳳慶普洱茶缺少知名度等原因,在投入數百萬銷售費用后,這些普洱茶卻沒能換來銷量,只能堆積在倉庫。

而在王天權的主導下,滇紅集團還做起了茶葉進出口生意。

王斐告訴時代財經,從2010年開始,滇紅集團先后在俄羅斯、斯里蘭卡等國成立分公司,嘗試將國內的紅茶出口到國外。此外,滇紅集團還曾花費2000多萬元從斯里蘭卡進口了一批紅茶,但因為價格高、缺少概念,這批茶葉最終沒能順利出售。

“在入主滇紅集團前,王天權主要從事糖業的生產和銷售工作,是當時所在城市里最年輕的處級干部,但他并沒有接觸過茶行業。疫情的出現也影響到了滇紅集團的銷售,華北、東北、江蘇、廣東等市場開始萎縮,新產品開發力度明顯變弱。”王斐說。

多年來的投入未能取得成效,滇紅集團的債務壓力卻在不斷加劇。

在李璇提供給時代財經的一段2019年茶農討債期間與王天權的對話錄音中,一位自稱是滇紅集團顧問的人士表示,由于多年來貸款和舉債擴張的模式,如今集團每年需要向銀行償還5000萬元的利息。2018年全年,滇紅集團共虧損1.6億元。

“鍋蓋蓋不上鍋了”

盲目引入戰略投資,主動放棄賴以為生的銷售渠道,也加速了滇紅集團的墜落。

2019年年初,有傳言稱,滇紅集團占股49%的云南國滇茶業股份有限公司(下稱“國滇茶業”)大量欠付資金無法正常支付,導致滇紅集團資金鏈緊張。2019年5月,王天權在滇紅集團微信公眾號上發布視頻表示,因合作過程沒有達到預期,股東已經正式同意解散國滇茶業。

公開資料顯示,2016年,國滇茶業由云南滇資生物產業有限公司(下稱“滇資生物”)與滇紅集團在鳳慶合資成立,主要負責滇紅集團茶葉營銷再造平臺領域的合作。

天眼查顯示,截至目前,滇資生物持有國滇茶業51%股份,而滇資生物是云南省國資運營成員。滇紅集團則持有國滇茶業30%股份,主要負責管控國滇茶業具體的生產管理環節。

2019年3月,滇紅集團給各經銷商發出警示函稱,國滇茶業2019年并未與滇紅集團簽訂產品購銷協議,經銷商與國滇茶業合作將有經營風險。之后,國滇茶業傳出了大量欠付資金無法正常支付,導致滇紅集團資金鏈緊張的消息。

這段不愉快的合作經歷也讓滇紅集團損失慘重。在上述李璇提供的錄音中,王天權表示,2016年9月,云南資本與滇紅集團簽訂戰略合作協議成立國滇茶業,并承諾注資2億元,但最終這筆錢并沒有進入合資公司,而滇紅集團早已將茶葉的銷售交給國滇茶業,后者卻未能如約構建起通暢的銷售渠道,產品開始滯銷。

隨著經營狀況的惡化,滇紅集團在銀行等金融機構之間的信譽也開始破產。

王斐對時代財經表示,2015年,滇紅集團需要償還一筆1億元的貸款,它們當時與云南當地的一家開發銀行協商,約定滇紅集團在償還這筆貸款后,銀行將重新放款給滇紅集團。不料,滇紅集團還款之后,銀行卻反悔,不愿意再向其提供貸款。

在此情況下,王天權一直在尋找“解套”的方法。據王斐透露,王天權曾想辦法將滇紅集團出售給云南一家國營單位,作價5億元,但就在離雙方簽訂協議還差臨門一腳之時,對方負責財務的人士認為風險太大,最終撤回了報價。

“(滇紅集團)債務越來越多,跟銀行關系也不好,市場認可度越來越低,一系列危機爆發后,滇紅集團就開始撐不住了。原本三個鍋,只有一個鍋燒開了水,它們可以用現有的一個鍋蓋蓋著,但現在三個鍋的水都開了,一個鍋蓋肯定蓋不上了。”王斐對時代財經說。

(應采訪對象要求,文中張子濤、王斐、張藝、李璇均為化名)

關鍵詞: 滇紅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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