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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家族生死戰“痘”記|往事

天花是由病毒感染所致的一種傳染性很強的急性危重出疹性疾病,中醫稱為“痘疹”。明清時期,痘疹造成嬰幼兒甚至青少年大量死亡,其猖獗令人談之色變。乾隆年間,和邦額在《夜譚隨錄》中描述:“自是小兒多患痘疹,百無一生。”可以說,那時候養兒育女的家庭,沒有哪家不會遭遇痘疹,曾國藩家族也不例外。


(資料圖)

曾國藩畫像

《曾國藩年譜》載:道光十九年(1839)正月,鄉里天行痘癥大作,公季妹及子楨第皆染痘殤。“天行痘”是天花的另一種稱呼,曾國藩的滿妹和兒子又是怎樣染上天花去世的呢?我們可以從《曾國藩日記》中尋找答案。

這年新春,新科進士曾國藩在年前乞假回家,由于“曾氏自占籍衡陽以來,無以科名顯者”,榮耀歸鄉的他在新年伊始,便開始用日記記錄自己的生活。翻開曾國藩日記,其開篇便是:

初一日,家居,季洪弟受風寒。

季洪弟即曾國藩五兄弟中最幼者曾國葆,年前剛滿10歲。由于天花病毒主要是通過飛沫吸入或直接接觸而傳染,初期癥狀會表現為寒顫、高熱、乏力、頭痛、四肢及腰背部酸痛, 三至五天后患者的額部、面頰、腕、臂、軀干和下肢會出現紅色斑疹,故起初本以為只是一場普通的傷風受寒,未料是感染了天花病毒,初四日曾國葆出現了皮疹,曾國藩日記中謂之“季洪弟自來痘”,乃這個春節曾氏家族的第一例感染者。曾國葆病情發展如何,又是如何治療的,曾國藩日記其后沒有記載。但按明太醫院醫官龔信所著《古今醫鑒》之“發熱三朝決生死例”,痘疹“發熱時,身無大熱,腹痛腰不痛,過三日后才生紅點,堅硬礙手者,勿藥有生,所謂吉證”,曾國葆為大年初一發熱、三日后現痘,可以判定是輕癥患者,容易痊愈。

左起:曾國潢、曾國華、曾國荃和曾國葆

由于天花病毒傳染性極強,舊時民諺也有稱:“生娃只一半,出花才算全?!奔热辉鴩崛静?,家里其余幼童也難以逃脫感染??赡苁浅鲇趯υ鴩帷俺龌ā钡臉酚^評估,根據曾國藩日記,筆者推測曾家請醫者對九弟曾國荃(字沅甫,號叔淳)、滿妹及楨第(曾國藩長子)實施了“人痘接種”。正月二十三日,曾國藩日記記載:

家中種痘者,滿妹痘不好,甚危急;叔淳弟初發現,尚好;兒子未發熱。夜著劉一、王荊七走劉冠群家,請醫弟、妹。

所謂“種痘”,即為“人痘接種術”,這是古人按照以毒攻毒的治療思路,通過接種天花患者的痘疹泡漿、痘痂等,期待出一次輕微天花而獲得終生免疫。種痘方法很多,我們無從得知曾氏家族采取的是哪種方法,但“人痘接種術”本質上是將被動感染變為主動感染,依然具有相當的危險性。種痘后,除了滿妹“痘不好,甚危急”,兒子楨第也非常不樂觀。正月二十五日,曾國藩日記:

昨夜兒子發熱,本日現痘不甚多。發熱必三日始現痘為佳,茲僅發熱一夜,非吉報也。

家中種痘后的“光景不好”,事關三位骨肉至親,曾國藩痛心牽掛,幾次延后赴友人朱堯階家,全心陪護。雖經極力醫治,但滿妹、兒子病情依然持續惡化,曾國藩“心知不可救藥,猶冀幸萬一”。正月二十九日辰刻,滿妹死,臨死之前“遍呼家中人”,卻“獨不呼楨第”,“知其危也”。第二日上午,楨第亦亡。不幸中萬幸的是,九弟曾國荃種痘后雖也有“甚?!敝畷r,卻總算是熬過這一關,“痘漸落痂”。

清代,人們用“痘衣法”給孩子種痘

兩日內痛失滿妹與兒子,給曾國藩帶來的不僅僅是失去骨肉至親的悲傷,還讓他對“死神的忠實幫兇”天花病毒有了高度的戒備。身為京官的曾國藩很快就關注到了“牛痘接種術”這一新生事物,道光二十二年(1842)四月二十七日,他在稟祖父書中寫道:

曾孫兄妹二人體甚好,四月二十三日已種牛痘。牛痘萬無一失,系廣東京官設局濟活貧家嬰兒,不取一錢。茲附回種法一張,敬呈慈覽。湘潭、長沙皆有牛痘公局,可惜鄉間無人知之。

曾國藩向祖父稟報,3歲的曾紀澤和僅5個多月的曾紀靜都已接種牛痘。為免家中長輩擔心悲劇重演,他還特地說明,牛痘“萬無一失”,并隨信附回牛痘接種方法。

1796年,英國醫生愛德華·琴納(1749—1823)發現擠奶女工感染牛痘后不染天花,嘗試用牛痘皰漿替代人痘獲得成功。與人痘接種術相比,牛痘接種術毒性更低、效果更穩定,嘉慶十年(1805)傳入中國后很快普及各地。擔任順天府尹的廣東香山(今中山)人曾望顏在北京南海會館設立“京都牛痘局”,免費接種牛痘,“以此為濟世之舉”。

六月初十日,曾國藩再次向祖父稟報:“曾孫兄妹二人種痘后,現花極佳,男種六顆出五顆,女種四顆出三顆,并皆清吉?!贝撕?,次女曾紀耀、三女曾紀琛、四女曾紀純出生,曾國藩依然為她們接種了牛痘。道光二十七年(1847)正月十八日,曾國藩告知父母:“一男四女,痘后都好。”

或許是因為戎馬倥傯,無暇顧及,曾國藩也有百密一疏,次子曾紀鴻出生后沒有及時接種牛痘。同治六年(1867),20歲的曾紀鴻攜嬌妻幼子與母兄返湘住老家富厚堂新宅,自己隨侍父親身邊。三月十四日,在金陵城里一心備考的曾紀鴻突然發病。

曾紀鴻

曾紀鴻生病,曾國藩雖然焦慮,卻以為只是因考試用心太過,而“體弱生疾”。十九日,曾紀鴻“遍身疹子發得極滿”,請醫診斷,方知“乃天花痘喜也”。曾國藩聞之尤為憂灼,深悔前四日半用藥“無一不誤”,旋請痘科老醫生劉蔚堂前來治療。傍夕,又擇凈室敬奉痘神,親自沐浴拈香行禮。是夜,憂心忡忡的曾國藩夜不成寐,下半夜竟披衣“至其窗下潛聽”,曾紀鴻“氣息尚勻”,方得慰懷。

二十日,曾紀鴻之痘“甚險”,甚至飲食不進,藥水難入。曾國藩不僅閉門謝客,一貫勤于政事的他在核批公文時都是草草了事,“余則繞室彷徨”。好在醫者精湛,治療得當,曾紀鴻病情大有轉機。二十二日,曾氏幕僚、書友莫友芝問曾紀鴻病情,答“可無慮也”。二十八日,曾國藩日記載:

是日,鴻兒痘癥平順如常。食粥四次,凡二十碗,燕窩比昨日減一次,未服人參,換以洋參,肉湯、鴨湯均能食其精者,痘痂亦落十之一二。此次由至險而得至安,實初意所不到。一則賴痘神祐助,一則劉叟之老練精慎,葉亭之勞苦維持,均難得也。

曾紀鴻體質較弱,加之沒有及時對癥下藥,痊愈過程緩慢,至四月初十日,“將滿一月而面痂尚有一半未脫”。五月十六日,應曾國藩之邀在金陵書局校勘書籍的張文虎入督署辦事,他看到的曾紀鴻“痘后滿面胡麻矣”。此“胡麻”即天花發病痊愈后留下的瘢痕,俗稱“麻斑”,清朝十二帝中僥幸從天花魔爪下撿回性命的康熙和咸豐,也是麻子臉。

兒子曾紀鴻罹患天花,一向穩重的曾國藩也是惶恐失措。自三月十四日發病至四月十二日能夠下床坐談,從曾氏日記中可以看出,他每天對曾紀鴻的飲食起居無不仔細關注。其舐犢情深固然令人動容,但之前滿妹、長子因痘而殤,卻是他揮之不去的夢魘。曾國藩平日篤信祖父不信巫道之教,當兒子經此痘患無恙之時,也是無比感恩“痘神祐助”。四月初八日,曾國藩作祭文“四言三十二句”,以金陵之俗禮送痘神。還于祝文中許以兩千金修痘神廟,“保金陵城內男女永無痘災”。九月廟成,曾國藩撰聯:

善果證前因,愿斯世無災無害;拈花參妙諦,惟神功能發能收。

曾紀鴻患病之時,正是江南戰亂之后,為了便于燉人參、燕窩給他進補身體,身邊的戈什哈(侍從護衛)打造了一把銀壺,費銀八兩多。曾國藩得知深為愧悔,在日記中痛罵一番:

今小民皆食草根,官員亦多窮困,而吾居高位,驕奢若此,且盜廉儉之虛名,慚愧何地!以后當于此等處痛下針砭。

除了反思為“鴻兒痘癥用錢太多”,曾國藩還檢討自己為兒子的操心費力遠過于對父母的關愛,恐遭“薄孝厚慈”譏評。

作為傳統封建士大夫的曾國藩,對病疫的認知固然有其蒙昧迷信的一面,但他對病疫始終保持恭敬謹慎的態度,對于今人看待疫情、處理危機,還是有著一定的啟示意義。當面對親人為疫病侵襲時,無論是他歸功“痘神祐助”的蒙昧,還是“用錢太多”的自省,皆是源自他內心的家庭擔當,還有情感上對待親人那種無法脫離世俗的脈脈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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