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炎之蜃氣樓幕末篇 1 噬人如獅 三 王城的夜叉
炎之蜃氣樓幕末篇 第一卷 噬人如獅
【資料圖】
作者:桑原水菜
插圖:ほたか亂
翻譯:kara
本譯文僅供日語交流學習使用,不得用于任何商業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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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王城的夜叉
要干掉人斬JINGHU,還是需要誘餌的。首先要搞清楚他可能會把目標鎖定在哪里。
在土方歲三的指示下,為此而展開行動的是作為密探的山崎蒸。經過探查后,山崎獲得的情報是在河原町的伊勢屋客棧,據說潛伏在京都的志士們經常到那里去。
不是為了原本的狩獵不逞浪士,而是為了捕殺佐幕派的人斬,這種話說出去感覺未免太奇怪了。然而,這十天來,已經有十二起殺人事件記在人斬JINGHU的名下,而且都是發生在新選組的鼻子底下。把事情做到這種程度算是徹底觸動了土方的神經。
“既然我不能不買他的賬,那就讓我親眼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家伙。”
被一番隊的沖田總司阻止也不聽,土方親自去目標對面的腌菜店監視。
四名看似長州人的武士結伴從客棧里走了出來,土方以此為信號跟了過去。當然,隊士們也跟在后面。
就這樣,人斬JINGHU現身,目標被襲擊了。然而在志士之中,似乎也有頗具本領的人物,就連JINGHU這次也未能將其斬殺。
“他逃走了!”
嘩,追趕的人群分散開來。
土方也毫不遲疑地向相反方向移動。他在這方面的嗅覺格外靈敏,加上熟悉京都的地形,能夠憑動物般的直覺嗅出逃跑的目標會去往哪個方向。
(那邊嗎?)
正當他看到拔刀的人影,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巷子里突然籠罩上一層薄霧,視野一片模糊。本以為是蒸汽,但并非如此。朦朧的黑暗盡頭發出粘稠的聲音,地下長出了什么像蘑菇似的東西。
(什么?)
土方從未經歷過那些所謂的鬼怪之事,但不可否認那絕對是異形之物,絕不可能屬于此世。
怨靈就像是在保護人斬JINGHU一般,擋住了土方的去路。
(這是什么啊?)
從未相信過怨靈之類的土方感到十分困惑。顯然這是自然現象無法解釋的。而且自己很清醒,不可能出現幻覺。
(這家伙,究竟是……)
被怨靈擋住去路的并非只有土方一人。這里也有同樣佇立在原地無法行動的人。
是柿崎晴家和安田長秀。
“……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景虎這家伙,難道是在馴服自己所斬殺的怨靈嗎?”
這兩名夜叉眾為了阻止人斬JINGHU而趕到了京都。在木屋町通的小巷里,兩人完全被怨靈夾在中間。在京都這個王城之地,怨靈的數量是從不會缺少的。他們每一個都是新產生的怨靈。
“讓怨靈跟隨自己?景虎在想什么呢?”
“誰知道啊。那個笨蛋大將可能終于覺醒了,各種意義上。”
為了避免引人注目,長秀從洋裝換回了和服。他舔了舔大拇指,與逼近的怨靈們對峙。
“晴家,你注意后面,我負責這邊。”
“覺醒了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景虎想要召集怨靈做些什么嗎?”
“不管怎樣先打倒他再說。我要動手了。”
與此同時,怨靈的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糟糕了。像是荒野中的野火一般蔓延開了啊。)
千年王城之內,只要受到刺激,不管多少怨靈都會蘇醒過來。此地特有的惡念已經深深地刻在他們的腦海里。醒來的怨靈會把其他怨靈一并驚醒,一旦進入到此種循環,就會像大風天的火災一樣,一口氣傳播開來。長秀很清楚,這樣一來,不管他們怎么做,也很難將醒來的怨靈全部調伏。
(這就是那家伙的目的吧。)
“話以后再說。趕快‘調伏’,阻止災害蔓延。來吧,怨靈!”
長秀和晴家以難得一見的氣勢結起了印。怨靈就像字面上所說的那樣,成群結隊地襲來。
就在兩人開始“調伏”的時候,人斬JINGHU已經逃過了追捕,消失在小路的深處。
*
今晚這里有個一直在等待著那個年輕人的人。
東山腳下,知恩院的山門下有一位看起來似乎是在等人的少女。為了躲避突然下起的春雨,她抱著傘,蜷縮著身子,凝視著夜晚的街道。
在那里現身的,是一位越前藩士。
是校倉忠臣直江信綱。
“……你就是志乃嗎?”
被叫住的少女驚訝地抬起臉。他走近過來,女孩做了個鬼臉,試圖逃跑,他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手。
“你是幕臣新垣兵馬大人的女兒吧?”
少女更加吃驚了,直江接著說。
“你應該認識一個叫金山虎之助的年輕人吧。他現在在哪里?”
“不、不知道。”
“不,你應該知道。你們約好在什么地方碰面的吧?”
那個叫志乃的少女縮著肩膀,不停地顫抖著。
“從兩個月前起,他就經常光顧你在蛸藥師里的住所,這一點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注意到他正在進行的犯罪活動了吧?”
直江這幾天一直在監視,并且成功地跟蹤了人斬JINGHU。年輕人到達她家附近便消失了蹤跡,直江便向周圍的人打聽了一下,得知了她的身份。
志乃繼續保持著沉默,過了一會兒,也許是實在忍受不了了,她反而緊緊抓住了直江的手。
“請救救虎之助吧,武士大人!”
“什么?”
“他是為了我!為了我才去當人斬的!”
志乃突然開始解自己的腰帶。她毫不顧忌別人的目光,哪怕只穿著一件里衣,也毫不猶豫地露出后背的肌膚。直江屏住了呼吸。
她白皙的背上長滿了腫塊。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那些腫塊呈人臉的形狀。許多人的面孔擠滿了她的背部。面對如此凄慘的景象,直江啞口無言。
“這是怎么回事?”
“大約兩個月前開始出現的。不只是背部,全身都有。”
志乃用低下去的聲音仿佛就要消失一般地訴說著。這叫人面疽。而且這些家伙還是活著的,一到晚上,不知是不是因為被激活的怨靈們的疼痛產生了共鳴,在皮膚上不停地騷動,痛苦得連覺都睡不著。
“這些都是死者的臉。“
“死者的?那是什么意思?”
“這個開始出現是在我父親被殺的第二天。”
阿志乃的父親是幕臣,被攘夷志士以天誅的名義殺死。父親在夢中對志乃說。
“你背負著我們的怨恨。”
“報仇雪恨,死者的臉就會隨著仇人死掉的數量而消失。別讓那些殺了我們的勤王者活著。”
“那么,他是為了消滅那些人面疽咯。”
少女點點頭。
人斬JINGHU的現身,是為了抹去出現在她全身的死者的臉嗎。
大概是因為她是幕臣的女兒吧。少女似乎也具有容易將靈感化、召喚進體內的巫女體質。一定是通過變成怨靈的父親,她被迫將被天誅的被害者的怨念全部承擔了下來。
“為了解除這個詛咒,虎之助每天晚上都對勤王派施以天誅……但是死者的臉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我害怕虎之助的所作所為,為了向佛祖請求原諒,才會夜里到這邊來參拜。”
“真是愚蠢……”
難道說,那個景虎就是為了救這個姑娘才開始殺人的嗎。為了這個女孩?
“不管我怎么勸阻,虎之助都不會放棄做人斬。仿佛怨靈的怨念已經轉移到他身上了一樣。我的心都要碎了。如果不能阻止虎之助的話,我甚至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身上的人面們不允許我這么做。”
“你和虎之助約好在這里碰頭?”
“是的。”少女點點頭。
“每天晚上下班后,他都會去清水大人那里取瀑布里的水。因為接受了這種神奇的水,皮膚上的人面就會稍微平靜下來。”
“清水嗎……”
直江轉身要走,被志乃攔住了。
“您要斬殺虎之助嗎?”
“……我并不想殺他,可是……”
如果他繼續犯罪的話,自己可能會終止他這具軀體的生命。
“那個人受到怨靈的保護。如果不小心動手的話,您就會……”
“不必擔心。”
怨靈可以降伏。根據情況,說不定還要與景虎正面交鋒。
要說有沒有取勝的自信……很難。但若是被景虎所殺,那也是自己的本愿。直江內心里也有這樣的想法。
“既然如此,我也要去。虎之助的所在之處,這些皮膚上的人面會告訴我的。請您帶我一起去吧。”
*
原本讓長秀和晴家都感到棘手的京都的怨靈總算被控制住了。雖然消除了隱患,但消耗得比預想的要多。這樣一來,真正與景虎對峙時,己方還能殘存多少力量呢。
(亦或是這就是他的目的嗎。)
“長秀!”
是晴家在叫他。因為剛才的戰斗,晴家的發髻已經完全散開了。此刻正抓住從小巷對面逃來的志士打聽情況。
“就在前面!”
人斬JINGHU被新選組包圍,似乎正被逼到絕境。兩人立刻奔過去。
“混蛋,盡是搞這種會增加我工作量的事!”
兩個人一邊“調伏”前來妨礙的怨靈們,一邊在夜晚的道路上奔跑。
“在那里!”
晴家提高了嗓門。
有人正在與新選組廝殺在一處。長秀和晴家毫不猶豫地將新選組擊倒。
毫無疑問,就是那天看到的“人斬JINGHU”。他正喘著粗氣,從遮住眼睛的額發后面,陰暗地看向這邊。這是怎樣的殺氣啊。
“哼,身體還是個小孩子啊,腦袋該不會也完全變回小孩子了吧。”
放肆地說著,長秀緩緩積蓄著力量。
“有一百年沒見了吧,做好覺悟了嗎。”
就像是在保護JINGHU一樣,地縛靈再次從地底冒了出來。
“你會后悔的。”
JINGHU做了個手勢,大量的怨靈從地下出現,由怨靈所構成的牢籠環繞著長秀和晴家。
“你是認真的嗎?”
長秀的表情充滿了憤怒。
“那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長秀擊出念將怨靈們拔除,然后對著JINGHU放出了念。
“去死吧!”
“等等!”
聲音從JINGHU的背后傳來。
跑過來的是一身旅裝的念佛僧和身著黑色羽織的束發武士。叫他停手的便是那名武士。
“不要殺他,長秀!”
晴家和長秀瞠目結舌。他們并不認識那名束發武士,但旁邊的念佛僧卻有些似曾相識。
“色、色部先生……”
“勝長大人,虎之助交給你了!”
“遵命!”
在回答的同時,勝長朝著人斬JINGHU飛撲過去。被稱為虎之助的年輕人被念從正面擊得倒退了幾步。另一邊,束發的武士也有了動作。他跑到近前,雙手結起印。
“BAI!”
是威力強大的外縛。甚至讓在場的大量怨靈僅僅一擊就被束縛了起來。只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長秀和晴家此時都意識到了那個束發武士的真面目。
“你這家伙!”
“南無刀八毘沙門天,怨靈降服,請賜我與御力!”
年輕的武士雙手所結的是毘沙門天之印。
“調伏!”
新撰組副長土方歲三躲過怨靈們的阻礙,執著地追殺著人斬JINGHU。于是他便在橋上目睹了街道上迸發的閃光。
他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剛才是怎么回事?)
非比尋常。這次是有人縱火嗎。正要跑過去的土方,突然被人從背后叫住。
回頭一看,站在那里的不正是以前曾擦肩而過的越前藩士嗎。
“你有什么事?”
在他的眼前迸發出了火花。
記憶就此中斷。
*
過了陰霾時刻的八坂神社,現在陷入了黑暗之中。柳枝搖曳在夜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
社殿前是五名夜叉的身影。
“你這個混蛋!”
頭發亂七八糟的長秀一副生氣的樣子。
“你到底在搞些什么啊,跟著大久保忠寬就在做這種事嗎,景虎?”
“抱歉,各位。”
束發武士——上杉景虎說著,環視四人。他正蹲在那,腳邊躺著人斬JINGHU,也就是虎之助。后者被勝長的念擊中而昏倒,于是便被他帶了過來。
正是勝長將人斬自稱“JINGHU”的情報告知了身在江戶的景虎。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兩人便匆匆趕到了京城。
“既然是同名,那就沒辦法了,而且還牽扯到怨靈。”
聽勝長這么一說,景虎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真沒想到他會自稱JINGHU。此人是大目付直屬的探子,名叫虎之助。”
“探子……嗎?”
直江問道。景虎點點頭。
“他是個年輕有為的部下,從一年前就開始執行京調任務。這一個多月來一直聯系不上,正在對他進行搜索。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佐幕派的探子。”
晴家流露出復雜的表情。在以勤王志士的身份為長州藩工作的晴家看來,這個人無異于天敵。過去的主人景虎,如今卻成了自己的敵人。但他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
“被天誅殺害的人的怨念……”
在虎之助的身邊,還有志乃。是個全身浮現死者人面的可憐少女。
“虎之助先生曾是先父的護衛。父親被殺時,他似乎也為未能完成任務而抱著極深的悔恨。正是因此才會……”
“不,不一定是為了你。恐怕這個人是在為了給死者復仇而行動的時候,自己就被復仇的念頭給吞噬了。”
景虎低頭看著虎之助,眼神中充滿遺憾。
“他所親近的同僚也多被攘夷志士所殺害,淪為人斬并不是你的錯。”
對志乃如此說道,接著景虎便站了起來。
“勝長大人,請你把憑依在這個女孩身上的東西祛除掉。我去聯系奉行所,虎之助稍后就交給他們處理。在他醒來前就交給你照看了。”
“等等,景虎。”
叫住他的是長秀。
“你這家伙,竟然淪落為幕府的走狗嗎?在大目付手底下偷偷摸摸地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啊。”
景虎沒有回答。自從重逢之后,景虎就再也沒有展露過一絲笑容,也沒有和他對視過一眼。幽暗的眼神中被陰霾所遮蔽,絲毫沒有表現出懷念與老朋友重逢的樣子。
他說過自己在遵從密令而行動。
這或許便是晴家這樣的人無法對其視而不見的原因吧。
“時代的車輪馬上就要轉動了。”
景虎垂下眼簾。
“如果時代改變了,也許有一天我還能笑著和你們見面。到那個時候……”
“景虎……”
“在那之前,我們彼此都是陌生人。”
晴家覺得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對于長州方的情報販子“阿蔦”,景虎無疑也是有所了解的。
景虎一個人轉身離去。
勝長拍拍晴家的肩膀。
“現在各有各的立場。如果被別人看到,也容易造成麻煩。”
“色部先生,我……”
“景虎殿下還是像過去一樣關心你的,晴家,你要明白。”
一旁的直江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
只有一個人跟在景虎身后,那就是直江。穿過鳥居,來到大路上,他一把抓住景虎的胳膊。景虎停下腳步,依然沒有回頭看直江一眼。
景虎的新宿體顯然要比直江大十歲以上。后來換生的景虎比直江還要年長,也就是說,景虎并不是胎兒換生,而是成人換生。
“……好久不見了,直江。那時候還那么小的孩子現在已經是個了不起的藩士了啊。”
“景虎大人,您……”
“發生了很多事。我換生到了成人身上。放心吧,我沒有殺人。”
景虎目不斜視地說道。
“……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要努力讓國家避免再次陷入戰國時代那樣的混亂。只是為了這個而已。”
“您現在住在哪里?我想知道您的確切住所。”
“你成為了春岳公的家臣啊。既然如此,就去問問春岳公吧。就說是大久保大人養的老虎,應該就會告訴你了吧。”
“您在干什么?密令到底是什么?”
“你啊,直江。現在是屬于春岳公的了。什么舊主從的羈絆——”
不,直江堅決反駁道。
“我的主人現在還是景虎大人,只有您一人。”
景虎一臉驚訝地回頭看著直江。
“我現在還是屬于您的!只屬于您一個人……!”
意料之外的言語。
景虎會感到如此吃驚還是第一次。
于是,在縈繞著他的陰霾中,景虎第一次嶄露出一絲微笑。
“春岳公真是得到了一個可怕的忠臣啊。”
景虎抓住直江抓住他胳膊的手,用力一握,隨即旋風般地轉身朝黑暗中走去。
看著景虎背對著同伴的身影,直江不由得感覺到景虎正在獨自戰斗著。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愿意站在戰斗著的這個人的身邊。他很想如此大喊,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自己擁有這樣的資格嗎?)
不能解放景虎的理由,并非是使命,而是自己的自我為中心而已。
一旦與他見面,就再也無法阻止了。接下來自己會不會再次窮追不舍呢。
不,景虎本來是可以逃脫的。通過放棄這次的換生。
如果沒有這么做,不就證明我們還在繼續尋找答案嗎。
難道景虎還沒有放棄尋找答案嗎。
直江的眼睛里充滿了力量,向前邁了一步。景虎沒有回頭,他默默地跟在后面。這是直江唯一能夠表達的自我意志。
您不用回頭看我,但是——
無論何時,我都在這里。
*
從那一天開始,人斬JINGHU便突然從京都消失了。
勤王志士夜夜被殺害的事也像是個謊言一樣被吹散得了無痕跡。隊員們議論紛紛,大概是他在什么地方被人殺掉了吧,但土方歲三仍然無法釋懷。
那天晚上,土方突然失去了記憶。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回到了祇園附近的哨所。自己完全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就算喝了酒,也從未因此而失憶過。
“是不是那個啊,阿歲,是不是被祇園的狐貍下過迷藥了啊?”
局長近藤勇嘲笑他,但他反駁道: “怎么可能”!又不是多摩的鄉下。自己還沒老到會被妖怪騙得暈頭轉向的地步。而且,那時目擊到的魑魅魍魎與在鴨川邊上看到的奇怪景象,依舊深深烙印在土方的腦海里。
(那就是京都的夜叉吧。)
不由得如此認為。
(真是無聊透頂了。)
土方立刻便否認了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念頭。沉迷于春夜夢境的人是無法擔任新選組的鬼副長的。
狠狠地拍了一下臉,瞪了春日的晚霞一眼。
這里還有很多比夜叉更可怕的東西。
京都的混亂還將繼續。蓋上蓋子壓住的蒸汽一定會爆炸。七卿落魄只是在熱水燒開前加入的一瓢冷水,這個時代的沸騰是無法控制的。
(這才是新選組真正的戰斗。)
與生于戰國的夜叉的遭遇,或許就是一種征兆。
那是池田屋事件的三個月前所發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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